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资讯>人才管理

亨利·明茨伯格 | 我为管理者布置的作业:”研究走路!“

2018-11-06 6437 23 0 0 来源: HR转型突破

作者 | 亨利·明茨伯格

来源 | 《IT经理世界》2008.8.5,译者:薛香玲,原标题为《关于走路的研究:有意思的研究是循环往复的,同时它更多地是一种对经验的反思。》


导读

在管理学界,亨利·明茨伯格是最具原创性的管理大师,对管理领域常提出打破传统及偶像迷信的独到见解。估计很多人都听到过明茨伯格对管理学教育,尤其是MBA教育的批判——他广为流传的一句名言是:"MBA因为错误的原因用错误的方式教育错误的人。"

他在《管理者,而非MBA》一书中提到:"坐在教室里学不到领导一个企业的方法。"领导力和管理是密不可分的。明茨伯格身体力行地在麦吉尔大学建立了自己的管理培训项目——国际实践管理硕士教育(IMPM),针对那些有一定世界顶级公司管理经验的人专门设计。

本文中明茨伯格讲述的就是IMPM教学过程中的一次学生做作业(“研究一下走路”)的情况,并结合学生的研究行为阐述了自己对研究、经验、反思等关键管理教育环节的理解。初看对话环节似乎枯燥、零乱,但正是这些零散的对话引出了课堂最后各小组的汇报结果,以及教育可以如何让参与学习的管理者不断地产生“有经验的反思”。

本文刊于《IT经理世界》“解读大师”栏目,栏目主持人岳占仁老师对文章做了相当细致的解读,放在本文之后,在阅读了明茨伯格的文章后,再看解读,会更有感触与收获。


作业布置得很清楚,用给简洁的字写在黑板上:“研究走路”。这个IMPM 班有30 名学员,来自世界各地。他们刚刚完成IMPM 课程的学习, 目前正在一个度假城堡准备他们的“毕业论文”。这个城堡位于法国卢瓦山谷附近,城堡后面有一个美丽的湖泊。学员们分成小组活动,时间是45 分钟。

 

学员们站起来的时候都是一脸迷茫;我站起来,也不知该做什么才好。我是老师,但这个作业是乔纳森· 戈斯林布置的。与乔纳森一样来自英国兰卡斯特大学的柯林· 布朗刚刚给学员们讲了研究中的三种实在论(realism):

强烈的实在论(或实证主义)

相对的实在论(卡尔· 波普尔)

反实在论(或建构主义)

 

突然我有了一个主意。为什么不研究一下他们“对走路的研究”呢?于是我跟上了最近的一个小组,随他们出了门。

 

这个小组有5 个人。法兰辛是加拿大皇家银行多伦多客服中心的负责人;马克是美国南方人,捷利康公司的产品经理;安德里亚斯、布卡德和格雷都来自汉莎航空公司,前两位是法兰克福维修部的经理,后一位是日本西部地区的销售负责人。

 

小组向湖边走去。

 

“你怎样开始?”

“我们能够做的事情太多了……”

“我们可以做访谈吗?”…… “你还真要用科学方法!”

“我觉得我们没有方向感”


(他们这时候前后排成一列向湖的尽头走去)。


“我们有很多很多可以研究的:走着玩、走路锻炼、走路的机能。”

“我们有个假设吗?”……“只要我们选一个方向,有没有假设没关系。”


他们停下来,这时他们绕湖走了大约1/3。


马克说道:“我们应该选择一个主题,比如,走路可以让人放松?”


 没有人回答。


“走路与管理的关系?……走路看风景?……‘说到做到(walk the talk)’?”

法兰辛说:“走路这个题目太泛了,就跟我们的毕业论文一样!”

安德里亚斯想出了另外一个主意:“我们来探索这个湖吧……散步来探索这个湖。”


 他们继续走,边走边随口说话。


“走路还是劳作或者仰卧。”(译者注:源自圣经,“在站立、劳作和仰卧时都在念着神”)

“走路有利健康。”

“走路是一种交通方式。”

“走路为了思考。”(这句话是紧接着“我们光走路,什么也别想”说的)

 

随着他们的谈话趋向一致,大家的热情也慢慢开始高涨。这时他们走到了湖的尽头,大家又停了下来。


 “现在我们有不同的角度:为了健康、交通方式、与管理的关系、为了放松……。”

马克说:“我们从中选一个吧,从中选一个就行了。”(有人开玩笑地说他是一个“反实在论者。”)


又是一片沉默。

最终,大家把“走路让人放松”作为假设。


“但是走路不小心会摔断腿。”

 

于是他们决定变成相对的实在论者:反驳走路让人放松这个观点。达成一致后,他们又开始继续走。他们谈起自己放松的感觉。

 

“新鲜空气真让人神清气爽。”

“如果下雨怎么办,那可不太爽!”

“淋了雨会很狼狈。”

“雨声嘈杂。”

“地面泥泞。”

这时布卡德说:“要是没有这讨厌的作业,我们该会多么放松!”

 

他们走路的时候,进展也就停止了;实际上,他们慢慢分成前面三个人,后面两个人。很快他们回到离城堡不远的地方,45 钟的时间也快到了。他们在一张椅子旁边停下来。


最后格雷问他们:“我们到底有没有一个论点?”

 

没人回答。

法兰辛和安德里亚斯在椅子上坐下来。


“嘿,现在谁觉得很放松?”…… “起码你没有!”


又是一片沉默。


这时,研究这个“走路研究小组”的人(即作者本人)打破了一个禁忌,至少是一个实在论者的禁忌。他建议他们把研究过程中的行为作为研究对象:

“你们有没有注意到,只有在停下来的时候,你们的讨论才有进展?”


布卡德引申了一步:

“不,我们走路的时候是自己思考,停下来的时候是一起讨论。”

 

这下他们的谈话跟管理挂上了钩。

管理者在事务缠身时不容易分身出来。

他们是否必须停下来,了解一下工作的进展吗?

他们是否必须置身于工作之外才能做进一步的研究?

或许有必要站到一边,从不同的视角来看待问题。


这么说来,这个毕业论文题目还是有意义的。那么这似乎也意味着课程的一些模块是有意义的:

走路可以代表第一个模块“思考”,这是一个独自进行的过程;

停下来讨论可以代表第四个模块“合作”,一个集体进行的过程。

(第五个模块是行动,第二个模块是分析,第三个模块是环境。)

那么这次绕湖步行就可能是一次很好的期末作业模拟了。

 

马克问:“我们进行到哪里了?”

“你找到你要寻找的东西了,”格雷回答说。

“嗯,比我们原先想的要复杂的多,”马克说。“这是我的结论。”


回到教室后,每个小组分别汇报了他们的活动。


一个对“哪些动物和哪些人走路”感兴趣的小组用一只蚂蚁做了一次实验。


另一个小组的成员詹姆斯问道:“我可以画一幅图吗?”他走到黑板前,画了一幅走路与“科学”、“艺术”和“手艺”的图。(分别对映决策制定的三种模式:“首先思考”、“首先构想”和“首先行动”)。詹姆斯谈到了他们在坦桑尼亚难民营的所见所闻,他说:“在非洲,有时候为了活命要走路;在美国,我们为什么走路呢?”最后,他说“这个话题我们可以一直谈下去,没完没了。”

 

“你们用的是什么方法?”老师乔纳森问道。“我们就是随便聊,” 詹姆斯回答说。

 

另一个小组做的是观察其他老师在城堡周围散步。“每走10 到12 步他们的队形就会开始散开,然后过一段时间又恢复原来的队形。于是我们自己也实验了一下,看我们的队形会不会发生类似的变化。”

 

布卡德代表我们的小组发言:“我们决定从过程切入……我们选择了走路让人放松这个主题。但是因为有作业在身,有些人根本放松不了。”马克补充道:“问题是,我们的讨论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,一件事引起另一件事,越想越远,越想越深。”

 

然后他们提到了“走路时思考,停下来讨论”这一发现。我跟大家谈了他们从最初难于找到一个假设,到最后的热烈讨论,从贫乏到丰富,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。讨论的结果是:有意思的研究与其说是演绎的或归纳的,不如说是循环往复的,同时它并没有多少卡尔· 波普尔式的验证,而更多地是一种对经验的反思。

 

“这是真理吗?”乔纳森问道。我引用了平面地球理论:“看一下我们的湖吧。看起来它可能是平的,但实际上它是弯曲的。你认为当人们造了船,驾船到湖面上去的时候, 就会改变湖面是弯曲的这一事实吗?理论无所谓真假,而在于是不是有用,仅此而已。

 

我想你可以把我归类为反实在论者/ 实在论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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